? “就這樣吧，年後把丫頭送到老二那裏去，對外就說丫頭病了，什麽時候差不多了就……就宣布丫頭的死吧……”老爺子狠狠地抽了口旱煙，點頭答應了。“丫頭，你好好跟吳邪過完這個年吧。”吳三省的眼淚都在打轉了，這懂事的丫頭。

吳玉的眼睛也有一點紅，但是她還是很乖巧的笑，然後出門了。“妹妹，你怎麽去了那麽久？”吳邪坐在吳媽媽身邊，早就坐不住了，如果不是吳媽媽老是拉著他問東問西，他早就去找吳玉了。“沒有啊，剛剛好像看見了一只落單的小鳥，我覺得挺奇怪的，就看了一會。”吳玉解釋。

“哦，”吳邪才不管到底為什麽呢，他拉著吳玉的手，“妹妹，奶奶說待會守歲的時候，會給我們發大紅包呢，我們馬上就滿十歲了呢。”吳邪很開心，“然後我們兩個的紅包都放在你那裏，你想買什麽都可以了。”吳邪的紅包一直都在吳玉手中，說是都要給妹妹。

“好，都給我，然後我們去買糖吃。”吳玉靠在吳邪的肩膀上，聲音有些輕輕的哽咽，她連忙閉上眼睛，不讓淚水流下來。“妹妹，你怎麽了？是不是有人欺負你？你說，我去給你報仇。”吳邪感覺妹妹有些不對勁，又不敢當著奶奶和媽媽的面說什麽，就把吳玉拉到了他自己的房間。

吳玉搖頭，笑得很燦爛：“沒有人欺負我，再說了，就算有人欺負我，哥哥你的這副小身子板，能定什麽用啊。”吳邪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，笑了，然後又看著吳玉：“可是妹妹你哭了。”吳玉一楞：“我哪有哭？”吳邪拉著吳玉的手，放在她的心上：“這裏，妹妹，你這裏很難受。”

吳玉笑得更燦爛了：“哥哥……”她伸手抱著吳邪，吳邪一陣手足無措，妹妹已經好久都沒這麽抱過他了，他怎麽感覺這麽受寵若驚呢？“妹妹沒事的，哥哥永遠都在你身邊。”吳玉頭抵在吳邪的脖子邊，輕輕的開口：“哥哥，如果有一天，我不在了，你會記得我嗎？”

吳邪馬上開口：“什麽不在了，你怎麽會不在呢，我會保護你的，我會永遠都在你身邊的。”吳玉笑著聽吳邪說完，然後輕聲說：“我只是說如果。”吳邪皺眉：“如果也不行，妹妹，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的。”吳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了，哥哥，我的哥哥，妹妹不後悔做出這個決定，妹妹能夠保護你，能讓你擁有十年的天真無邪，妹妹已經滿足了，這十年，就讓妹妹來保護你吧。

意外的吳邪並沒有為吳玉的眼淚跳腳，而是溫柔的為吳玉擦去淚水，然後用自己並不寬闊的胸膛抱住吳玉，包容她的一切。

兩兄妹沒有出去守歲，而是在房間內靜靜地守護著彼此，吳玉是不想出去，吳邪則是妹妹說什麽，就是什麽，從來不會反對妹妹說的。兩個人就這麽靜靜地坐著，看著外面的天空，聽著附近人家的煙花爆竹聲，兩個人自成一個世界。

即使在不願意，時間也慢慢的流逝，說好的時間已經到了，吳玉看著已經在等著她的二叔和三叔，她突然轉頭看著不知道意識到了什麽，更加黏著她的吳邪，抱著吳邪，趁著吳邪回抱的時候，伸手在吳邪的脖子上按了一下，放倒了吳邪，她不舍的看著吳邪，眼淚一直在打圈圈。

“丫頭。”吳三省走過來，拍了拍吳玉的肩膀，吳玉一咬牙，把吳邪放到吳一窮的手中，轉身就走。“妹妹……妹妹……”吳邪的聲音響起。吳玉停住腳步，身後的吳一窮正在哄吳邪，吳邪則是一直在哭喊：“妹妹……妹妹……”

“丫頭。”吳三省擔心的看著吳玉。吳玉頭都沒有回，大步走向門口，將身後吳邪淒厲的哭喊扔在門內。

二月紅的家門口，二月紅牽著吳玉，吳二白和吳三省站在兩個人的對立面，吳二白看著吳玉：“進了這個門，從今以後，你就不再是吳家的吳玉，而是齊家的齊羽，你記住了嗎？”吳玉點頭：“從今以後，在沒有吳玉這個人，現在這裏的，是齊羽。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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